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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文物修复师-我在博物馆里修文物

来源:yabo2018 编辑:U体育 所属栏目:亚博体育 时间:2019-01-19 06:38:07
本文由亚博App下载2019年01月19日转载报道:

他们是技法高超的匠人,用手艺缝补历史的缝隙,留存往昔岁月的印记。他们是化腐朽为神奇的魔术师,沉睡千百年的文物在他们手中渐次苏醒,重获“新生”。2019年1月16日,记者走进南宁市博物馆金属器物保护修复实验室,探访这群与文物为伴的工匠。

2019年1月16日,南宁市博物馆金属器物保护修复实验室工作人员在修复一件汉代铁鼎。记者 刘峥 摄

2019年1月16日,南宁市博物馆金属器物保护修复实验室工作人员覃玲美在观察一件近代铁锯。记者 刘峥 摄

在隔绝了喧嚣的一隅之地,时间也仿佛浸染了有着千百年光景的历史文物的古朴气息,变得缓慢而凝重。实验室里,几位年轻的文物修复人员正埋首伏案,目光随着指尖的手术刀轻移,如同在进行一台精密的外科手术。屏息静气中,眼前的金属器物在方寸间一点点显露真容。

文物修复古来有之,在大多数人的想象中,这一行业总是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色彩。两年前,随着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的热播,一时间,文物修复者们似乎剥离了以往的沉寂,在网络上拥有了极高的讨论度。而大部分与文物朝夕相伴的平淡日子里,他们只专注于手中的活计,无暇他顾。

南宁市博物馆金属器物保护修复实验室工作人员在利用电脑绘图商量汉代铁锸修复方案。记者 刘峥 摄

文物修复并非简单的贴补缝合。如同寻医问诊,正式修复前,修复人员要对文物拍照、测量、采样检测等,摸清“脉象”,并制定出完整严密的保护修复方案,待获批复后,方能着手进行修复。

“专业性文物修复大体上分为三种,考古修复、陈列修复和完美修复。”修复人员苏瑞龙告诉记者,“目前我们主要是陈列修复,依照‘修旧如旧’的规则,在结构、形制、色彩及设计上恢复其历史原状。远距离辨认不出修复痕迹,近观则可看出细微差别。”

实验室的操作台上,摆满了五花八门的工具设备,医用手术刀、超声波洁牙机、微型打磨机、电吹风、锤子、铁钳、矿物颜料、石膏、画笔、刷子、虫胶、502胶水……这些只是修复人员日常使用器具的一部分。“只要是适用于文物修复的,都可以灵活运用。”苏瑞龙介绍,不仅仅是专业仪器,一些生活中常见的物品在修复工作中也有妙用。

南宁市博物馆金属器物保护修复实验室工作人员覃玲美在整理工具。记者 刘峥 摄

实验室的操作台上,摆满了五花八门的工具设备。记者 刘峥 摄

金属文物修复流程大致遵循清洗、拼对粘接、整形、补配、补饰、粘接、做旧、缓蚀封护、修复建档备案等步骤。出土文物经过千百年的岁月沉积,大多已变得锈迹斑斑、残破受损。修复人员首先根据文物的整体状况,选择物理或化学方法对器物表面附着的泥土、硬结物、锈蚀等进行清理。

“以除锈为例,不同的器物因年代不同、存放环境相异,形成的锈蚀也不一样。除锈要逐层进行,必须掌握好深度和力度,同时还要对锈蚀的性质进行判断,有害锈会导致文物腐蚀程度加快,需要及时清除;无害锈也需根据情况适当清理。有时反复刮了一天,也只清理了不到3平方厘米大小的地方。”苏瑞龙说,单一的除锈过程甚至会长达数月,极考验修复人员的耐心。

南宁市博物馆金属器物保护修复实验室工作人员覃玲美在修复一件近代铁锯。记者 刘峥 摄

文物修复不单是一门技术,更涵盖历史学、考古学、化学、金属工艺、艺术鉴赏等诸多知识领域,是多种学科的综合运用。对于实验室里的两位“90后”修复人员覃玲美、陆宇鹏而言,即使具备了一定的理论学识,工作中仍不时会遇到棘手的境况。

南宁市博物馆金属器物保护修复实验室工作人员覃玲美(右)与陆宇鹏在商量汉代铁锸修复方案。记者 刘峥 摄

“为了让修复部分与本体自然衔接,更契合文物原貌,我们需要对其上色、做旧,这是最难的工序,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2017年从西北民族大学文物保护技术专业毕业后,覃玲美将课堂笔记全部运用到了实践上。采访过程中,她拿起手中的画笔与调色盘为记者演示。“单靠喷枪和手绘技法难以呈现金属的光泽和颗粒感,有时候需要用画笔蘸取颜料,再用手术刀轻刮笔刷,一点点喷涂上去,直至与器物原本的色彩融为一体。”这道考究的工序不仅要求修复者具备扎实功底,更需要实践经验的积淀。

南宁市博物馆金属器物保护修复实验室工作人员覃玲美展示上色技法。记者 刘峥 摄

相较之下,大学本科就读文物与博物馆学,毕业后才开始接触文物修复工作的陆宇鹏,将这项工作当成一场漫长的学习和修行。据他回忆,在初学上色的时候,自己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调出想要的颜色。“一遍遍调整,一次次改正,看到老师终于对我点头的那一刻,简直欣喜若狂。”此前,他和覃玲美曾在广西壮族自治区博物馆跟随修复专家,参与了一批汉代金属文物的保护修复工作,其中就包含著名的西汉羽纹铜凤灯。

“在修复文物时,文物上镌刻的纹饰、铭文等常常会令我产生一些奇思妙想。它经历过哪些时光流转,见证过哪段烽火岁月?当初制造它们的工匠,又抱着怎样的慧心和巧思?这些一闪而过的瞬息念头,让我恍惚觉得自己在与消逝的历史对话。”陆宇鹏说。

南宁市博物馆金属器物保护修复实验室工作人员在商量汉代铁鼎修复方案。记者 刘峥 摄

南宁市博物馆金属器物保护修复实验室工作人员展示修复成果。记者 刘峥 摄

繁复细致的修复工序,在旁人眼里枯燥且单调,文物修复者们却能从中挖掘乐趣,怡然自得。与之相比,更难能可贵的在于无论世事沉浮,他们始终恪记初心,抱守古拙。在漫长无垠的时间长河中,人生百年不过沧海一粟,而文物却承载着历史的印记隽永留存,古往今来那附着其上的匠心,也似雪泥鸿爪般,散落在每一道缝隙,每一笔刻痕,每一粒微尘间,延续着历史的血脉,迸发出文明的光彩。(记者 黄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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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当代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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